听说苏羊遗址入选第八批“国保”,在钢筋水泥“丛林”中生活久了的城里人,三三两两驱车前往。从洛阳出发,过宜阳县城,经安虎路向西,来到张坞镇苏羊村。
古寨寨墙
听说苏羊遗址入选第八批“国保”,在钢筋水泥“丛林”中生活久了的城里人,三三两两驱车前往。从洛阳出发,过宜阳县城,经安虎路向西,来到张坞镇苏羊村。
在熊耳山(秦岭余脉)的掩映下,一座美丽而静谧的古寨映入眼帘。顺着考古队租住的房子向北,在一条水泥路的尽头,是一个半圆形的土门。
“村里老人说,这就是苏羊古寨的北寨门。”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考古队员樊志明说。
出了寨门,东西方向的寨墙下,隐约可见红色的苏羊遗址仰韶文化层。
樊志明介绍,苏羊遗址北临洛河,南望熊耳山,遗址至山脚之间整体呈缓坡状。整个遗址沿洛河分布,遗址总面积约63万平方米。
苏羊遗址分为苏羊区、下村区和留召区3部分,各区的东西两面均有沟壑围绕,下村区和留召区还有人工壕沟,将每个区域分隔为独立、完整的聚落,3个区域的聚落组合成一个大型中心聚落。
出了苏羊村,穿越一片绿油油的麦田,记者来到下村遗址区。用手随便一翻沟沟坎坎的黄土,就能发现红色或灰色陶器残片。
从2016年8月起,市文物考古研究院在苏羊遗址进行了系统的文物调查和试掘,发掘面积400平方米,发现了房址3处、灰坑10余个,发现明清时期墓葬1座。
“有一座房子为半地穴式,地穴内有柱洞;还有一座为连间地面式房址,房内有灶坑,建筑时应该是先在四周埋房基石,再平整地面,然后建筑房屋。”苏羊遗址考古发掘负责人程保增介绍。
在考古队的驻地,考古工作人员正聚精会神地测绘。陈列架上摆放着一袋袋出土器物。这些文物主要以陶器为主,分为泥质彩陶、泥质灰陶、泥质黑陶、夹砂灰陶等,器形有罐、钵、盆、瓶、鼎、斝、杯等。此外还有斧、铲、盘状器等石器,骨笈、骨锥、骨针等骨器。
程保增说,根据调查与发掘出土文物分析,早期器物与庙底沟类型器物类似,晚期器物与河南龙山文化遗存类似,苏羊遗址存续年代应为仰韶文化中期至河南龙山文化时期。
“以苏羊遗址为代表的洛河流域早期遗址形成的时代,是我国史前社会复杂化的开始时期。这一时期遗址数量迅速增多,史前人口激增。中心性聚落与普通聚落可能存在着贸易、控制或合作等关系。”程保增说。
随着人口的进一步增多,至仰韶文化晚期,这一时期苏羊遗址扩大到现在的下村和留召两个村落,同时洛河两岸也增加了10余处遗址。社会复杂化打破了简单社会的平等关系,社会的分化和不平等也激化了争夺和战争,下村和留召出现的壕沟是为了防卫而设的。其中,下村的壕沟宽约18米,深度超过7米,可以与后来的护城河相提并论了。
苏羊遗址是我国史前社会复杂化、文明化的缩影,对研究中原地区史前社会复杂化、文明化进程具有重大史料和学术价值。苏羊遗址废弃后,洛阳地区开始进入二里头文化阶段。
一个大型遗址的考古发掘,也许需要几十年时间。该遗址考古发掘工作将继续进行,期待有更多的惊喜公布于众。(洛阳日报记者 常书香 通讯员 肖原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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