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河,著名作家,本名凌解放。1945年生于山西省昔阳县。1968年高中毕业后入伍,1978年转业至南阳。40岁开始创作生涯。主要作品有《康熙大帝》,《雍正皇帝》和《乾隆皇帝》等系列历史题材小说。现为中国作协会员,中国红楼梦学会河南分会理事。
出生在山西昔阳,成长于洛阳,生活在南阳,二月河与洛阳有着不解之缘。
日前,洛阳工业高专举行五十周年校庆,二月河应邀前来。在此期间,记者有机会与这位著名作家“亲密”接触。
回到洛阳恍若隔世
采访二月河颇费了一番周折。尽管二月河非常爽快地接受了记者的采访要求,但由于要参加校庆的各种活动,原定采访不得不3次推迟。午餐未用完,二月河终于让人捎话过来:有半个小时空闲,可以采访。
在我面前,二月河是个外貌平平、有些发福的小老头,然而只要你点题开个头,他就妙语连珠一直谈下去。二月河坦言,自己的一生与“阳”结缘,生在昔阳,长在洛阳,工作在南阳,也就是人们常说“三阳”情结。而洛阳更是有许多美丽的童年回忆。
二月河小时候就读于老城区西南隅小学,在老城的胡同里,和小伙伴们捉迷藏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不回来的年头多了,再次回到洛阳,他发现洛阳沧桑巨变,彻头彻尾焕然一新,有恍若隔世的感觉。原来整个王城公园一片荒地,草长的老高,周围是一片菜地,现在那一带成了市中心。完全找不到记忆中的感觉,市区到处洋溢着现代化的气息,多数的高楼大厦他叫不上名字。
从周公庙到龙门,过去二月河经常和童年玩们走这条路去龙门玩,在龙门西山上摘酸枣,在伊河里钓鱼、捉螃蟹。他清楚的记得,那时的龙门根本不收门票,也没有被圈起来:“西湖现在基本对游客免费开放,我们洛阳有些景点为什么不干脆大方一点,实行免票呢?高额的门票实际上是控制在人数,要树立大洛阳意识,把洛阳办成一个大公园,不愁人们不来洛旅游。只要外地游客到洛阳来,自然要吃、住、行、游、购、娱,大钱落在了洛阳的口袋里了,落在了洛阳人民的口袋里了。
将河洛文化节办成“提高节”
我们介绍,洛阳正在举办河洛文化旅游节。显然“河洛文化”一词深深吸引了他,二月河打开了话匣子。他说,河洛文化代表了中国早期最为精萃的部分,内涵极为丰富。办河洛文化旅游节,洛阳优势非常明显,夸张一点说,在这里下去一铲子土,就够世界研究一辈子。洛阳有一个牡丹花会,驰名中外,非常成功。河洛文化旅游节则刚刚起步,并且受多种局限等影响,河洛文化旅游节影响力、知名度还不是太大,将来办好这个节会,扩大其社会影响,还是要在“雅”字上做文章。
二月河认为,经过多年经营,洛阳牡丹花会已搞成雅俗共赏的一种节会。人们春天来看牡丹,秋天再来参加河洛文化旅游节,全国人民一年两次来洛阳,这很难办到,因此河洛文化旅游节最好能搞成“阳春白雪”,要在提高档次上下工夫。摊子不要搞的太大,要重点吸引一部分高、精、尖的人才,办成他们的节日。
河洛文化性质决定了她的雅文化,要全国人民都能接受,可能性不大。不要搞成群众性的节会,要在提升洛阳形象和品位上着力。如果说牡丹花会是普及节,那么河洛文化旅游节就要做成提高节。
“我不看重任何奖项”
许多人写到头发白,一本小说写不出来,那么一位成功的作家应该具备什么素质?二月河认为,成功要力气、才气和运气,三者缺一不可。力气是好的身体素质,才气包括知识储备等方面,运气则是一种变数中的机遇与巧合。很多人写了书后,市场不能接受。如果不是当年冯其庸先生肯定自己的《康熙大帝》这个书写的好,应该坚持下去,也许没有今天的成就。
近几年二月河没有新的历史小说问世,但各种奖项仍然纷至沓来。但他基本不看重任何奖项,尤其是国内的一些奖项。他说,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一群人,他们就能决定别人能否得奖。他们坐在沙发上,抽着香烟,喝着茶,擦光吃得油光光的嘴,然后决定谁能得这个奖,这非常可笑。
他比较看重今年香港中学生给的一个奖,原因是他们不会接受红包,也不会被别人左右,他们投票完全是因为自己喜欢。另一个是美中贸易中心不久前转给自己的“海外最受欢迎的中国作家奖”,不是因为它是美国人给的,自己就很高兴,而是因为它是通过图书馆借阅率、畅销书排行榜销售量、读者投票、专家评议几种方式共同产生的,较为科学民主,使人信服。
二月河说,评奖的事较为复杂,但自己习惯用简单的方式来处理复杂的事,不去想那么多。
文坛上没有不落的太阳
二月河谈起自己笔名的由来,当初发表《康熙大帝》时,他觉得“凌解放”这个名字过于现代,因为这部小说是历史题材,所以变了一下。二月河即二月的黄河冰凌解冻,向下奔流,意思还是一样的。
“洛阳同样历史厚重,您在这里生活过,有没有可能以洛阳为背景,创作一部与《康熙大帝》同样份量的历史小说?”由于二月河与洛阳的渊源,记者自然对这个问题颇为好奇。二月河非常感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文坛上没有不落的太阳。
二月河说,这件工作要寄托于后世、寄托于后生,他经常跟人说,后生可畏,先生不可畏,先生已是熬过的药渣,还有什么可畏的呢?二月河人生最辉煌的时期已过,跌落的趋势不可逆转,强驽之末不能破鲁缟,这是不变的人生道理。强行做出来的东西,人们前后一对比,就会发现巨大的差距,这样的作品写出来也没有人看。作为一个有思想、负责任的作家,必须承认这一点,按照事物的规律来规划自己的人生轨迹。
“您的意思是达到原来的高度有一定难度,那么近期有什么创作计划吗?”我紧追不舍。二月河说,以后不可能做大部头作品,近期写随笔、散文、人生感受、游记等,歌颂祖国大好河山,写写人生历程,这些是自己能做的。“发挥下落时的光辉,这就可以了。”二月河显得非常坦然。
本报记者 孙利华/文 田建坡/图 通讯员 侯丙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