涧西区武汉路东侧的一幢老式建筑,走廊狭长昏暗,沿着不甚方便的楼梯走上4楼,敲开老式的防盗门,每一名来访者都会惊讶于满屋数不清的合影、证书、奖牌,唯一让人觉得这是客厅的,是桌子上的一台老电视机。很难想象,这里就是全国爱国拥军模范乔文娟的家。
涧西区武汉路东侧的一幢老式建筑,走廊狭长昏暗,沿着不甚方便的楼梯走上4楼,敲开老式的防盗门,每一名来访者都会惊讶于满屋数不清的合影、证书、奖牌,唯一让人觉得这是客厅的,是桌子上的一台老电视机。很难想象,这里就是全国爱国拥军模范乔文娟的家。
22年没添过一件新外衣,一年四季身着军装的乔文娟,早就习惯了这套不足60平方米的两居室,她说,钱要用到最需要的地方,平时能省就省省。
省吃俭用,她把钱和时间用在“要紧处”
在中国拥军网心连心艺术团团员袁洛英的眼中,乔文娟的一日三餐从来都很简单,一个馒头一杯水就是一顿饭。
是她没钱买好吃的吗?不是,之前在单位上班有工资,办了病退手续后也有退休工资,虽然不算高,可也不至于连口正常的饭也吃不上。
是她不会做饭吗?不是,每次“兵儿子”们来到家里,她买来鲜肉、韭菜给“兵儿子”包饺子,买来海鲜、蔬菜给“兵儿子”做上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很多尝过她手艺的战士印象深刻。
那她的钱都去哪儿了?是她没时间吗?这似乎问对了,因为她的钱和时间都用在了“要紧处”。
1998年夏,我国南方遭遇特大洪水,她将亲戚资助女儿上大学用的2000元拿出来,并给“铁军”官兵写了一封慰问信,忍着腹部的疼痛送到了“铁军”驻地防汛指挥部,却没有留下自己的姓名和住址。多年来,乔文娟和家人亲戚累积把10多万元捐给了子弟兵。
很多人知道乔文娟到全国各地演讲,帮“兵儿子”们治病,却不知道她到全国各地慰问部队、为患病的“兵儿子”寻医问药的数百张车票,从未让军地任何单位报销过,都是自己掏钱。对她来说,“兵儿子”的需要就是自己的职责。
乔文娟印象最深的,是2001年7月陪着患白血病的“兵儿子”蒋友清前往北京治疗时的岁月。
初到北京人生地不熟,为了省钱,乔文娟在医院附近租住了一间不足6平方米的小屋。7月的北京,小屋不仅闷热不通风,而且蚊虫猖獗、老鼠乱窜,让人无法安心入眠。乔文娟顾不得这些,夜以继日地为蒋友清忙碌着,没法洗澡,她晚上就着水龙头用冷水洗头,用冷水擦身,白天继续帮助蒋友清寻找骨髓配型。一家公司负责人慕名找到她的住处,见此情景直流泪,随即掏出身上仅有的4200元资助她,她立即将这钱全部用于救助患绝症的“兵儿子”。
对家人和自己,她从来很“刻薄”
乔文娟的女儿张慧开玩笑说,小时候她一直有个疑问:自己到底是不是妈妈亲生的?
这是为啥?
原来,7岁时,张慧跟着妈妈逛商场,看中了一件漂亮的连衣裙,好多次缠着要,妈妈始终没舍得给她买。然而,每当“兵儿子”们来到家中,妈妈都要赶紧招呼爸爸出去买菜买肉,战士们有了困难,她都慷慨解囊,还经常到部队给战士们送去慰问品。
有一次,感到委屈的张慧终于忍不住了:“兵哥哥们想要啥你就给啥,你却连一件衣服都不给我买,我究竟是不是你亲生的?”
后来,张慧慢慢长大,也慢慢读懂了妈妈的苦心:妈妈不光是她一个人的妈妈,那么多兵哥哥们需要她、敬重她,自己更应该懂得妈妈的苦心与责任,为拥有这样一个妈妈感到自豪!
乔文娟给“兵儿子”们熬了那么多鸡汤和排骨汤,爱人张建民和女儿张慧几乎没喝过一碗,但他们义无反顾地当好了“大后方”:创建中国拥军网时,张慧一点一点地教妈妈设计版面、发帖,成为乔文娟拥军的有力臂膀;张建民几乎承担了全部家务,为了节省开支,有多年“烟龄”的他有段时间居然戒了烟。
乔文娟对自己更“狠”:
常给患病战士送鸡汤、排骨汤、鱼汤,她自己回家吃白水煮面条、馒头就咸菜。
1976年的车祸致使她的肝脏破裂,虽然后来伤口痊愈,却留下了后遗症,劳累了,肝区就疼。她舍不得买医生开的昂贵特效药,疼得厉害了,就用手揉揉右腹部,找个东西一头顶在肝区,一头顶在桌子边,熟悉她的人都说她“快成焦裕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