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318年,匈奴汉国皇帝刘聪去世,太子刘粲即位。刘粲昏庸暴虐,匈奴汉国大臣靳准发动政变,但随即被平定,匈奴汉国也分崩离析。匈奴汉国建立者刘渊的养子刘曜和大将石勒分别建立了前赵和后赵,并相互攻伐。公元328年,双方军队在洛阳附近鏖战,后赵军队在石勒的带领下击败前赵军队并生擒刘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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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318年,匈奴汉国皇帝刘聪去世,太子刘粲即位。刘粲昏庸暴虐,匈奴汉国大臣靳准发动政变,但随即被平定,匈奴汉国也分崩离析。匈奴汉国建立者刘渊的养子刘曜和大将石勒分别建立了前赵和后赵,并相互攻伐。公元328年,双方军队在洛阳附近鏖战,后赵军队在石勒的带领下击败前赵军队并生擒刘曜。
匈奴汉国分裂
前赵后赵并存
西晋灭亡之后,匈奴汉国皇帝刘聪以胜利者自居,志得意满,沉迷女色,不思进取。此时,已担任宰相的其子刘粲也好不到哪里去。据《晋书》记载:“(刘粲)自为宰相,威福任情,疏远忠贤,昵近奸佞,任性严刻无恩惠,距(拒)谏饰非。好兴造宫室,相国之府仿像紫宫,在位无几,作兼昼夜,饥困穷叛,死亡相继,粲弗之恤也。”
公元318年,刘聪去世,太子刘粲即位,进一步加速了匈奴汉国的崩溃。即位后,刘粲虽然册封了父亲刘聪的皇后靳月华等人,但此时靳月华等人还未满20岁且容貌美丽。刘粲与之昼夜宣淫,一点也不为父亲的去世而哀伤,将军国大事都委托给靳月华之父靳准处理。
靳准因其女得宠于刘粲,有恃无恐,加之素有异心,便通过女儿怂恿刘粲杀了太宰刘景、大司马刘骥、大司徒刘劢(mài)等人。
当年,靳准发动政变,带领亲兵闯入宫中杀死刘粲,又将在国都平阳(今山西临汾)的刘氏皇族不管男女老少杀尽,甚至将刘渊和刘聪的墓也掘了,焚烧刘氏宗庙。随后,靳准自号大将军、汉天王。
此时,镇守长安的刘曜听说靳准叛乱,就率领军队由长安出发,和当时驻守河北的石勒一同进攻平阳,将靳准的势力全部剿灭。
公元319年,刘曜迁都长安,改国号为赵,史称前赵;同年,石勒也自称赵王,在襄国(今河北邢台)自立,史称后赵。这标志着匈奴汉国分裂为前赵和后赵。
两强鏖战洛阳
后赵谋定后动
石勒通过一系列征战,陆续占据了青州、幽州、并州等地,成为北方地区较为强大的军事力量。
逐步扫清洛阳外围的石勒积极谋划夺取洛阳。公元324年,石勒派后赵司州刺史石生进攻新安一带,斩杀前赵河内太守尹平,攻克堡垒十余座,掳掠五千余户百姓。前赵和后赵的第一场战争以后赵的胜利而结束。从此,前赵和后赵开始了旷日持久的战争,作为两国边界的河东郡(今山西永济)和弘农郡(今河南灵宝)之间区域沦为战场,百姓流离失所。
公元328年,后赵将领石堪攻陷寿春。随后,后赵将领石虎又开始攻打前赵河东郡,兵锋所指之处,各县望风归降。眼见河东郡岌岌可危,刘曜亲率大军救援,击败石虎军队,又乘胜追击攻打镇守洛阳金墉城的后赵将领石生,遭到顽强抵抗。
石勒准备亲征解洛阳之围,其手下的郭敖、程遐等人劝谏:“刘曜刚刚取胜,兵锋正锐,难与争锋;金墉城粮草充足,即便攻打也难以在短时间内攻克。刘曜劳师千里,一定不能长久支持。您不可亲征,如果去了难保周全,将会危及今后要成就的大业。”
石勒大怒,按剑呵斥程遐等人退下,随后又招来手下徐光商量破敌之策。
徐光说:“刘曜虽然取胜却没有趁机进逼襄国,反而围攻金墉城,由此就可以知道他不会有什么作为。此时优柔寡断会失去最佳战机,大王如果亲征,对方必定望风败逃。夺取天下,在此一举。这样的机会是上天赐予的,如果不抓住则后患无穷。”
石勒听后很高兴,下令内外戒严,有敢谏者斩。又令石堪、石聪及豫州刺史桃豹等各统率手下人马在荥阳会师。石勒亲率步兵、骑兵四万前往洛阳金墉城。
一代枭雄石勒
曾欲移都洛阳
石勒带领军队渡过黄河之后,回头对徐光说:“刘曜引大军于成皋关(今河南荥阳)设防,是他的上策;列兵于洛水阻截则次之;坐守洛阳就会被我生擒。”
大军到达成皋关,眼见刘曜在此处并无守军,石勒大喜,命令士兵卷甲衔枚,秘密进军逼近洛阳。得知刘曜将其十余万军队全都部署在城西,石勒更加高兴,直接跟身边的人说:“你们可以祝贺我了。”
石勒和手下一道,多路出击夹击刘曜,最终大败前赵军队,生擒刘曜。随后,后赵军队乘胜追击,灭掉前赵。
洛阳市城隍文化研究会会长、《洛阳战争史话》主编张宪通表示,石勒与洛阳的“缘分”并不限于曾在洛阳附近征战。唐代诗人、诗论家司空图有诗:“石勒童年有战机,洛阳长啸倚门时。晋朝不是王夷甫,大智何由得预知。”
这首诗讲述了石勒早年到洛阳的经历:14岁的石勒跟着大人到洛阳做生意,为洛阳的富庶繁华所倾倒,忍不住靠着上东门长啸。
这一幕被善于识人的西晋大臣王衍(字夷甫)看到,王衍对身边的人说:“这个胡儿,我看他气度不凡,长大了恐怕会成为天下的祸患。”王衍让人去抓石勒,但石勒已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此后,“长而壮健有胆力,雄武好骑射”的石勒在西晋末年帮助匈奴汉国建立者刘渊东征西讨,直至最后建立后赵灭亡前赵,登上帝位。这时的石勒,依然惦记着洛阳。
根据《晋书》记载,石勒在营建邺都的同时启动了一项大计划:“(石勒)以成周土中,汉晋旧京,复欲有移都之意,乃命洛阳为南都,置行台治书侍御史于洛阳。”
也因为洛阳见证了一代枭雄石勒的成长,1000多年后他的故事依然在洛阳流传,见证着古都曾经发生的过往。(洛阳日报记者 苏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