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讲的陈尧咨,就是《卖油翁》里的陈尧咨。他是北宋官员,公元1000年科举考试中了状元,做过知制诰、龙图阁直学士、开封府知府、武信军节度使等,卒谥“康肃”,故人称陈康肃公。
陈尧咨,好熟悉的名字,一下子让人想到了中学课本里那篇有名的《卖油翁》:“陈康肃公尧咨善射……”
今天要讲的陈尧咨,就是《卖油翁》里的陈尧咨。他是北宋官员,公元1000年科举考试中了状元,做过知制诰、龙图阁直学士、开封府知府、武信军节度使等,卒谥“康肃”,故人称陈康肃公。
陈尧咨到洛阳任西京留守是在公元1015年。
1 无他,但手熟尔
“尧咨善射”的说法,出自欧阳修的笔记小说《归田录》。
陈尧咨箭术无双,他为此烧包得不得了。一天,他又在自家菜园子里练箭,碰巧有个卖油的老头经过。老头被吸引了,放下担子,站在那里看他射箭。
陈尧咨“发矢十中八九”,按理,此处该有掌声,但老头仅是微微点头。
陈尧咨不高兴了,放下弓箭,诘问老头:“你懂射箭吗?我射得不好是不是?”
老头不慌不忙,说出了那句名垂千古的至理名言:“无他,但手熟尔。”这没有啥了不起的,只不过练得多手熟罢了。
陈尧咨很生气:“你怎么敢这样小看我!”
老头说:“来来来,我给你表演倒油,让你明白道理。”他将一个葫芦放在地上,葫芦口上放了一枚铜钱,“徐以杓(sháo)酌油沥之,自钱孔入,而钱不湿”,用勺子舀起油,从铜钱中间的孔中倒入,油从钱孔中通过,但钱孔一滴油也没沾上。
表演完毕,老头放下葫芦,说:“我亦无他,惟手熟尔。”
我也没有别的奥秘,就是手熟罢了。
陈尧咨一笑,挥手让老头走了。
2 天天炫耀箭法,你对得起你爹吗
经过卖油翁的打击,陈尧咨喜欢炫耀的毛病改了吗?好像没有。
《渑水燕谈录》里记载,因为善射,陈尧咨给自己起了个很霸气的绰号“小由基”。
由基,养由基,春秋时期楚国将领,中国古代有名的神射手,史称其“去柳叶百步而射之,百发百中”。
陈尧咨荆南知府任满回到家中,母亲问:“你在荆南做官,有哪些比较突出的政绩?”
陈尧咨说:“荆南地处交通要道,来往官员很多,常有迎来送往的宴会,我经常在宴会上表演射箭,大家都夸我箭术高。”
他母亲大怒:“你爹叫你忠心报国,你却不干正事,天天炫耀箭法,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吗?”老太太举起拐杖就朝陈尧咨打去。
有一个深明大义的母亲多好!陈尧咨的母亲让人想起了寇准的母亲。
司马光的《涑水记闻》里记载,寇准年轻时不拘小节,“颇爱飞鹰走狗”,他母亲多次劝说无效,有一次气急,拿起秤锤砸过去,正中寇准的脚,顿时血流不止。从此,寇准“折节从学”,成为一代名相。
3 我替你父亲教训你
陈尧咨在洛阳待了没多长时间,就被免去西京留守的职务,调到邓州做知州。其中原因,是有人将他知永兴军(军是宋代与州、府并列的地方行政区,知某某军即担任某军的长官。永兴军治所在京兆府,即今西安)时的不法行为报告给了宋真宗。
《宋史》里记载,陈尧咨“豪侈不循法度……用刑惨急,数有杖死者”。他曾经欺负转运使乐黄目,乐黄目不堪忍受,提出辞职,宋真宗于是将陈尧咨调到洛阳。
陈尧咨在永兴军的表现真的一塌糊涂吗?不是,他还是做了不少好事的。
他知永兴军时,京兆一带尽是盐碱地,地下水又苦又咸,无法饮用。得知情况,他组织军民把龙首渠的水引到城中,解决了百姓的吃水问题。
当时京兆住着许多贵族子弟,他们倚仗父辈权势胡作非为,其中陈尧咨一个朋友的儿子尤为骄纵不法。
一天,此子到府衙拜访,陈尧咨毫不客气地说:“你这孩子,再这样下去不会有好结果的。我跟你父亲就像亲兄弟一样,今天,我要替他教训你。”一声令下,棍棒伺候,此子乖乖挨了一顿打。
杀一儆百,那些嚣张的贵族子弟,从此老实了许多。(洛阳晚报记者 陈旭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