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海明,初中学历。然而,他写就了一部20多万字的纪实作品——《情系重渡沟》。
马海明,初中学历。然而,他写就了一部20多万字的纪实作品——《情系重渡沟》。
和拓荒重渡沟一样,《情系重渡沟》的诞生,也有一段540多个日日夜夜的艰难历程。
想写“一本小说”,令文友大感意外
“我想写一本小说!”2001年的一天,马海明找到同事王春生这样说。
王春生顿感惊讶。
王春生是马海明的同事,也是多年的文友。马海明爱好文学创作,特别是担任栾川县潭头镇文化站站长后,还曾在镇里创办过农民文学社,并油印过文学刊物。然而,他要写“一本小说”的想法还是令王春生没有料到。
“当年开发重渡沟,很多干部群众披星戴月,历尽艰辛,这些故事应该记下来。”马海明说,这些故事对栾川县的旅游业发展应该有所启迪。
听了马海明的写作设想,王春生说:“你说的这个不是小说,应该叫纪实作品。”
“对对对,就是这么个东西!”马海明笑了。
如今每每回忆起这段往事,王春生都心生感慨。论学历,马海明只是初中学历;论文学修养,他连作品体裁都分不太清楚。但是,马海明真的写出了20多万字的纪实作品,而且水平颇高。王春生说,这让他对马海明刮目相看,也让他这个大学中文系毕业生自愧不如。
“写书这事儿,从另一个角度反映出马海明坚韧、执着的品格。”王春生说。
在阴冷的出租屋里伏“案”写作
几个月后,马海明就拿着一份创作提纲再次请教王春生。
见马海明动了真格,王春生十分感动,于是,二人进行了深入探讨:如何谋篇布局,讲述哪些故事,语言是土是洋,冲突如何展现……
当时,栾川县旅游工作委员会刚刚成立,担任副主任的马海明工作繁忙。写书,他的时间不多,但他认为,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总会有的。
马海明在县城没有房子,家人都在潭头镇生活,他经常是下班后回到出租屋随便弄点吃的,然后抓紧时间写作。
马海明在出租屋写作时的情景,王春生印象深刻。
那年冬天,马海明邀请王春生到住处讨论书稿。王春生进屋一瞧,小屋里的煤球炉子灭了,屋内又阴又冷。他们到饭馆吃了碗面,回到阴冷的屋里讨论到深夜。
有一天,王春生再次来到马海明的住处。一进门,看见马海明坐在被窝里,伏在一个小书桌上正写得投入。再细看,所谓书桌,是用书本和脸盆架支着的一块小木板。
“那一刻,我心里的滋味无法形容。”王春生说,马海明见他来了,笑着说,盖着被子在床上写,暖和。
马海明的女儿马凌鸽回忆,父亲每次周末回家看望她奶奶,总是带着书稿,夜里还要写上一阵子,早上常常是5点多就起来接着写。
马海明在《情系重渡沟》的后记中写道:“历经了暑来寒往的一百多个凌晨,像老牛拉破车一样,走走停停,来回看看,写出了初稿。半年多来,征得多人意见,又改了数遍,才有了目前模样。”
那时,没有电脑,马海明一笔一画写出20多万字,再一遍遍修改、校对。就这样,《情系重渡沟》被一字一句“抠”了出来,从动笔到印刷,历经540多天。
书如其人,越读越有味儿
《情系重渡沟》书稿完成后,王春生成为第一个读者。
“书如其人,越读越有味儿。”王春生说,起初,他大致翻阅了一下,觉得行文如流水账,但细细品来,敬佩之情便油然而生,“这种敬佩,来自于马海明对重渡沟感情的深厚,对老百姓感情的真切、细腻。书如其人,‘面子’质朴,‘里子’却令人越读越有味儿!”
除情真意切外,马海明的写作手法也让人称道。为《情系重渡沟》作序的作家马紫晨在序言中写道:“那信手拈来的许多历史典故,全然与他的学历不符,这很能说明他平素之好学。从农民实际生活中提炼出来的歇后语,其比喻之切,常令人捧腹。比之一些秀才味儿十足的文学作品,《情系重渡沟》的‘山药蛋味儿’更为引人……好一个马海明啊!”
“读读这书,想想先前经历的那些事儿,更加想念海明哥。”重渡村村民庞荣华说。(洛阳日报记者 高峰 特约记者 李艳 通讯员 白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