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曾先后两次来洛,第一次是1940年,第二次是1942年年初。李宗仁的两次洛阳之行,虽然停留时间短暂,但是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4 李宗仁见证蒋鼎文 与汤恩伯不和
此前,本报《城市档案》版曾推出“第一战区司令长官眼中的洛阳保卫战”系列报道,其中《蒋鼎文与汤恩伯,战场上唱起“对台戏”》(详见本报2013年11月5日B04版)一文对第一战区司令长官蒋鼎文和副司令长官汤恩伯之间的结怨有所披露。
在《李宗仁回忆录》中,李宗仁对蒋鼎文和汤恩伯结怨有更细致的描述。据李宗仁回忆,1942年,汤恩伯在叶县办了一所“大学”。开学时,汤恩伯邀李宗仁前去训话。公务既毕,李宗仁找了一个机会和他闲谈,开门见山地问道:“我听说你和蒋长官(指蒋鼎文——记者注)的关系闹到不能见面的程度,究竟是怎么回事?”
汤恩伯说:“蒋长官昏聩,受左右宵小包围,对我歧视。”李宗仁说:“恩伯兄,论军界资历,蒋长官是你老前辈;论私谊,他与你又都是委员长(指蒋介石——记者注)的同乡。如你们二人尚不能合作,你又能和谁合作呢?你和蒋长官之间的摩擦,你纵无过,也是不对,何况你还不一定无过呢!在这大敌当前的局势下,你们帅将不和是多么危险的事呀!本来,你们第一战区如闹糟了,我第五战区还可乘机表现一番,不过就大局说,我希望你们不要闹意见。”
当时,汤恩伯听后大为感动,说:“那我就到洛阳看蒋长官去!”
不久,李宗仁因事与蒋鼎文碰面,遂问及此事。蒋鼎文说:“你指挥过汤恩伯,他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他眼睛长在头顶,哪瞧得起我们司令长官?他常常去告‘御状’,委员长不知底细,还常常打电话来申斥我呢!我一切都忍下了,只为顾全大局。这个位子,我早就不想干了。汤恩伯想当长官,让他去当好了。但是我辞职,委员长又不准……”
在李宗仁眼里,汤恩伯是一个飞扬跋扈、不守法度的人;再加上“最高当局”的纵容,汤恩伯就益发不知天高地厚,终至中原鼎沸、一败涂地而后已。
5 日军进攻豫西及老河口,洛阳及老河口先后沦陷
1943年秋到1944年春,日本在太平洋战场节节失利。为了挽救其灭亡的命运,日军制订了《一号作战计划》,发动了旨在打通中国东北到东南亚大陆交通线的豫湘桂战役。其中,以夺取行都洛阳为主要军事目标的河南战役,是豫湘桂战役的第一阶段。1944年5月26日,洛阳城陷入日寇之手。
李宗仁自1939年秋移师鄂西北重镇老河口后,率第五战区官兵活跃在鄂、豫、皖地区,破坏、袭击平汉铁路,钳制武汉三镇,屏蔽川陕一带,与日军浴血奋战,保卫了豫南、鄂北大片国土,粉碎了日军巩固华中、图霸西北的阴谋。
李宗仁在老河口6年,日军始终未能攻进老河口。1945年1月,蒋介石调李宗仁为汉口行营主任后,刘峙接任第五战区司令长官。不料,李宗仁离开老河口没几个月,日寇就占领了老河口。
1945年1月29日,驻南京的日本派遣军总部下达了老河口作战命令。从1945年3月22日到3月26日,日军从郑州、洛阳、郾城一路直扑老河口,选择第一战区与第五战区接合部的薄弱环节,采取南北策应、中间偷袭的战术,发动老河口战役。1945年4月8日,老河口沦陷。有学者认为,老河口的沦陷标志着中原门户被打开。(记者 余子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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