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菩提达摩一路北上,风餐露宿,抵达洛阳。洛阳此时崇佛风盛,龙门石窟的开凿如火如荼,城内寺院鳞次栉比,香烟荡荡,念经声不绝于耳。达摩在城中行走,耳濡目染,十分欣慰。
且说菩提达摩一路北上,风餐露宿,抵达洛阳。洛阳此时崇佛风盛,龙门石窟的开凿如火如荼,城内寺院鳞次栉比,香烟荡荡,念经声不绝于耳。达摩在城中行走,耳濡目染,十分欣慰。在洛阳内城东第一门青阳门街道北有修梵寺,寺内有金刚力士,孔武有力,“鸠鸽不入,鸟雀不栖”,达摩见此景感叹:“得其真想也。”见到豪华壮丽的永宁寺及寺塔,达摩的心灵更受到极大的震撼。
《洛阳伽蓝记》载,达摩“见金盘炫日,光照云表,宝铎含风,响出天外,歌咏赞叹,实是神功”。他说他活了150岁,历涉诸国,而此寺精丽,阎浮(概指五天竺)所无也!又说“及佛境界,即未有此”!于是,他顶礼膜拜永宁寺塔,“口唱南无,合掌连日”。
达摩认定洛阳是修行弘法圣地,决定留在洛阳。但禅宗修行需要清净之地,他走遍洛阳周边山水,最后来到嵩山少林寺,挂单(指行脚僧到寺院投宿)后,修坐禅之功。
相传达摩为修得正果,在少室山北麓、少林寺后五乳峰的一个岩洞住下,终日“壁观婆罗门”(即景观清净),俗称面壁,一连9年。此岩洞被后人称作“达摩洞”,洞中原有一块“达摩彩石”,据说是达摩祖师面壁9年,精诚所至,影透石中。之后,这块影石被移出达摩洞,存在少林寺中。
达摩面壁9年,为解除久坐而造成的筋骨困倦、精神萎靡,也为了防御毒蛇猛兽侵扰,他模仿虎、猴、鸟、蛇的动作,活动肢体,形成一套“心意拳”,最后,这套拳发展成为驰名中外的少林武术。
达摩面壁9年,终得透悟后,将衣钵传给弟子慧可,自己带几位弟子离开少林寺,在洛阳一带云游弘法。达摩弘法普世法雨,竭尽心力,但他主张的“禅定”尚不为众人所接受。当时,北魏盛行讲经,高僧大都引经据典,高谈阔论,口若悬河。忽然来了位高僧“不立文字”只坐禅,人们便对达摩讥讽和诽谤,甚至认为是旁门异端,多次施毒加害。据传,达摩一生被人下过5次毒,这5次由于事先防备或事后及时救治,均安然无恙。第6次,达摩自度化缘已尽,传法已有后人,遂不再救治,于文帝大统二年(公元536年)十月五日,端坐于洛河之滨(今宜阳县韩城至三乡一带)圆寂,十二月二十八日,众弟子葬达摩禅师于熊耳山前的定林寺。
相传,达摩圆寂后,出使西域取经的宋云,却在大戈壁中遇到达摩。只见他赤着脚,提着一只鞋,闷闷不乐地走着,宋云问道:“大师去哪里?”达摩答:“回西天。”说完头也不回,独自西行。宋云回到洛阳,向众人谈起此事,大家都感惊诧。僧人们挖开达摩墓,只有一口空棺材,里面还有一只鞋,皇帝听说后,下诏将鞋子取出,送到少林寺珍藏,并将定林寺改名“空厢寺”,这就是佛教界广为流传的达摩祖师“只履归西”的传说。
达摩圆寂时并无谥号。直到唐代才被加封为“圆觉大师”,据唐代《再建圆觉大师塔志》载,郭子仪在“安史之乱”后、收复洛阳的第二天,向唐肃宗李亨上表,请求赐达摩谥号,该事拖至唐代宗李豫,才下诏达摩为“圆觉大师”,塔号为“空观”。当时有“空观”。由郭子仪为功德主,建空观塔于熊耳山空厢寺,但到唐代武宗李炎时期,武宗灭佛,“率土塔庙,据为丘墟,大师塔志,亦随湮灭”。唐大中四年(公元862年),唐宣宗李忱下诏重建空厢寺、空观塔,洛阳知名僧俗数百人公推龙门天竺寺审元禅师主事,终恢复了寺塔。
由于空厢寺历代属少林寺管辖,因此,主持该寺的高僧不少。宋代:有挺、慈禅师、恩恭;金代:白云海公、佛光道悟;元代:藏云慧山、息庵又让、凤林珪公;明代:嵩溪子定等。空厢寺至今尚存,位于陕县李村乡徒沟村北,寺北面有一座七层砖塔,建于明洪武四年(公元1372年),当地人称“达摩塔”,塔东侧有4通古碑,分别刻有《菩提达摩大师颂并序》《菩提达摩圆觉大师碑》《重修空厢寺记》等,多为明代所立。(徐晓帆 司一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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