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一段视频在网上蹿红——9岁女孩李程果在洛阳火车站唱戏，帮摆地摊的奶奶赵素娇揽客，以筹集学唱戏的费用。孙女为报答奶奶刻苦学戏，奶奶为实现孙女成为像马金凤一样戏曲名家的梦想竭尽所能全力支持，祖孙俩人的故事感动了不少人。
李程果唱戏帮奶奶揽客
日前，一段视频在网上蹿红——9岁女孩李程果在洛阳火车站唱戏，帮摆地摊的奶奶赵素娇揽客，以筹集学唱戏的费用。孙女为报答奶奶刻苦学戏，奶奶为实现孙女成为像马金凤一样戏曲名家的梦想竭尽所能全力支持，祖孙俩人的故事感动了不少人。
在洛阳火车站站前广场，祖孙俩摆摊卖东西
17日22时许，《洛阳晚报》记者在洛阳火车站站前广场，见到了视频中的老人赵素娇和她9岁的孙女李程果，李程果正帮奶奶整理地摊上的数据线、耳机等物品。
今年60岁的赵素娇身材瘦小，古铜色皮肤，而她孙女李程果皮肤白皙，年纪虽不大，但个头快撵上奶奶了。提起孙女为筹学费唱戏帮自己揽客的事儿，赵素娇说，她孙女时常在帮她摆摊时唱上几段。当晚为吸引客人，孙女就借用别人的音响设备即兴唱了两段戏，没想到被人拍下发到了网上。
意外在网上走红，也令祖孙俩感到吃惊。
孙女痴迷戏曲，奶奶下决心给孩子报名学戏
“孙女爱听戏、爱唱戏，会唱豫剧、曲剧、黄梅戏等不同戏种20多段戏。”提及孙女学戏的事儿，赵素娇逐渐放松下来，打开了话匣子。
赵素娇是汝阳人，目前和孙女租住在洛阳火车站附近一城中村。李程果1岁半时，她母亲因某些原因离开了家，照顾孩子的重任落在赵素娇肩上。
此后，赵素娇带着孙女来到洛阳，在洛阳火车站对面一商务楼下给人擦皮鞋，背靠一家超市里的电视竟成为孙女爱上戏曲的源头——电视除了播放流行歌曲，还播放戏曲。2011年，李程果3岁时，扭动屁股开始跟着电视学唱戏，表情很陶醉。
“家里没人喜欢听戏，唯独孙女。”赵素娇说，起初她没在意，以为孩子的新鲜劲儿很快就会过去。有一天，赵素娇正在给客人擦皮鞋，孙女手舞足蹈地跟着电视学戏，一名女子在她们身边停下。该女子自称是戏曲学校的老师，说李程果有唱戏的天赋，可以跟她学戏，随即给赵素娇留下电话号码，该女子正是日后帮李程果在戏曲方面成长的马红英老师。
“李程果的嗓音特别好，她的声音把我给镇住了，觉得孩子是块唱戏的料子。”马红英说。
过了一段时间，赵素娇看孙女对戏曲的热爱不减，最终决定送孙女到老城区马老师的戏曲培训学校学戏。
为支持孙女学戏，奶奶用尽了全力
外人不知道的是，为下这个决定，赵素娇考虑了很久。
“最初，戏曲班的学费一个月200多元，周六、周日上课。”赵素娇说，当时，她给人擦皮鞋，一双1元，生意好时一天能擦二三十双鞋，生意差时一天只能擦不到十双，除去房租等花销，一个月所剩无几，再加上李程果的父亲因患病干不了体力活，也无法在经济上给予过多支持。因此，这200多元学费对于赵素娇来说算是不小的开支。
然而，赵素娇最终还是选择了支持孙女，“我不想孩子将来像我们一样生活，没准唱戏还能让孩子将来换个活法”。
“我的孙女学戏时刚3岁半，戏曲班几十个孩子中数她最小。”赵素娇一脸骄傲地说，孙女学戏刻苦认真，刚学俩月戏就会唱好几段，尤其拿手的是常香玉老师的《花木兰·刘大哥讲话理太偏》选段。看到孙女回家练戏的认真劲儿，赵素娇十分开心。
李程果学戏的刻苦程度令马红英印象深刻。马红英说，在练习下腰、压腿等基本功时，其他孩子总是嫌累嫌疼，而李程果从来不觉得辛苦。
然而，孙女学了几个月的戏后，赵素娇再也无力承担一个月200多元的学费。周末到了，奶奶却不送自己去学戏，李程果似乎明白了什么，缠着奶奶送她去学戏。赵素娇谎称学校放假，虽暂时安抚了孩子，但过不了多久，孙女又开始哭着闹着要学戏。
每提及此事，赵素娇眼泪夺眶而出，她没文化不识字，只能给人擦皮鞋。为挣钱给孙女交学费，她进购手机内存卡、小饰品等，边给人擦皮鞋，边摆摊卖东西，“早上七八点出摊，晚上十一二点收摊，这才有一些钱把孩子送去学戏，我也不想让孩子难受，可实在挤不出更多的钱了”。
奶奶对孙女好，孙女想拿最好的成绩作为回报
令赵素娇自豪的是，在孙女学戏的那段日子里，孩子不仅戏唱得好，还不怯场。李程果第一次登台演出时，其他孩子看到舞台下黑压压的人，吓得不敢登台，而她抢着登台，并自此参加不少戏曲比赛，获得了不下20份荣誉证书。
2014年夏天，第十一届河南省少儿戏曲小梅花大赛举行。经过层层选拔，李程果顺利晋级决赛。决赛在郑州一演播大厅举行，祖孙俩平生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戏曲舞台。最终，几经角逐，李程果摘得铜牌，可她却哭成了泪人，她想摘金牌回报奶奶。“我安慰孙女说没事儿，现在得了金牌，下次就没进步空间了。”赵素娇满足地说。
摆摊挣钱为孙女赚学费、每到周末孙女去学戏或日常参加比赛，赵素娇都不离身……奶奶对自己的好，李程果都明白。因此，奶奶发烧身体不适时，李程果心疼她让她在家休息；平时李程果有啥好吃好玩的，第一个给奶奶分享。
祖孙俩受助的同时，也在积极帮助别人
赵素娇已在洛阳火车站站前广场摆摊多年，可生意并不好，一天净挣五六十元都算多的。令她感动的是，不少热心人得知她们的情况后，纷纷伸出援手能帮则帮。
从事文化传媒工作的王先生，是李程果学戏的一位同学的父亲，他得知情况后，遇到商业演出就叫上李程果，上台唱一到两段戏，能获得100元至200元不等的报酬。
“我们会尽可能规避商演对孩子造成的负面影响，只想帮助李程果和她的奶奶。”王先生说，祖孙俩受助的同时，也在积极帮助别人。
现在，李程果每月学戏的费用400多元，时常因没钱只能上半个月的课，但祖孙俩对未来充满期待。李程果告诉奶奶，她的梦想是将来成为马金凤老师一样的戏曲名家。
“既然孙女这么喜欢戏曲，又肯认真学下去，我不管咋难，都得全力支持她，能帮多少算多少，能帮多久算多久……”说完这些，赵素娇眼中充满对孙女未来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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