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楼南面控三条,拜表郎官早渡桥。清洛晓光铺碧簟(diàn),上阳霜叶剪红绡。省门簪组初成列,云路鸳鸾想退朝。寄谢殷勤九天侣,抢榆水击各逍遥。
凤楼南面控三条,拜表郎官早渡桥。清洛晓光铺碧簟(diàn),上阳霜叶剪红绡。省门簪组初成列,云路鸳鸾想退朝。寄谢殷勤九天侣,抢榆水击各逍遥。
——刘禹锡《洛中初冬拜表有怀上京故人》
这两天气温骤降,最低气温在0℃以下,冷风吹起,“起床困难户”越来越多。早在1000多年前,唐代诗人刘禹锡作为“上班族”,在初冬的一个清晨,走过洛河上的天津桥,进皇宫上奏章,之后写下《洛中初冬拜表有怀上京故人》(简称《洛中》)这首诗。
诗的题目很长,简而言之,就是刘禹锡一边上奏章,一边想着上京长安的老朋友。
提起刘禹锡,我总会想到他的另外两首诗。其一为《玄都观桃花》:“紫陌红尘拂面来,无人不道看花回。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其二为《再游玄都观》:“百亩庭中半是苔,桃花净尽菜花开。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
两首诗的背后隐藏着一段历史,即刘禹锡20多年的宦海沉浮。
刘禹锡,洛阳人,唐贞元九年(公元793年)进士及第,曾任监察御史。后来,他因参与王叔文、柳宗元等人的革新活动,被贬为郎州(今湖南常德)司马。
10年后,刘禹锡被朝廷“以恩召还”,回到长安。第二年春天,他去京郊玄都观赏桃花,写下《玄都观桃花》一诗,因“语涉讥刺”再度遭贬,这一贬就是12年。12年后,诗人再游玄都观,写下《再游玄都观》一诗,依然很“任性”。
从唐开成元年(公元836年)开始,刘禹锡改任太子宾客、秘书监分司东都(洛阳)的闲职。
闲下来的刘禹锡在洛阳有了新的追求,那就是逍遥度日。《洛中》诗中的“初成列”和“想退朝”,暗示了刘禹锡上奏章时的心不在焉;“抢榆”语出“桑榆未晚”;“水击”语出《逍遥游》“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刘禹锡劝上京故人要抓住晚年的时光,过上逍遥的生活。这何尝不是他的追求呢?(记者 余子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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