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童”王戎后来是以俗闻名于世的。
在竹林七贤的一次聚会上,嵇康、阮籍、山涛、刘伶正在畅饮,王戎姗姗来迟。阮籍看到王戎,随口说道:“俗物已复来败人意。”意思是说,王戎啊,你这个俗物又来败大家的兴了。
此时的王戎已入仕,当官虽然没有建树,家产倒置了不少,还非常抠门。这次,他又是来蹭酒喝的,所以阮籍讽刺他让人扫兴。王戎听了不但不恼,反而有些得意,好像阮籍在夸他,上来端起酒就喝。他一边喝一边笑着说:“你们这么好的兴致,怎么会让我给败了呢?”
王戎由雅到俗,是从进入官场开始的。他做的最著名的俗事有以下几件:
一是“送出去的贺礼再要回来”。王戎的侄子成婚那天,王戎作为长辈给侄子送了一件单衣。过了一段时间,王戎不知怎么想的,跑到侄子家把它给要了回来。
二是“灯下数钱”。王戎很会做生意,每天晚上都要打算盘算计半天,然后在烛光下与老婆一起数钱。
三是“让子吃糠”。王戎有一个儿子,名叫王万,小小年纪就胖得出奇。王戎舍不得花钱给儿子治病,就想出一招儿,不再让儿子吃好东西,只让儿子吃糠,结果儿子越吃越胖,19岁时便一命呜呼。所以,在“中国十大最吝啬的古代官员”中,王戎名列第二,仅次于三国时期敛财有术的曹魏首富——曹洪。
王戎自16岁步入官场,直至位列三公,应该算是国家栋梁之才,可他很少有报国之念,一心想着如何敛财。没几年时间,王戎便田产无数,他经常“自执牙筹”(计数的用具),与夫人昼夜算计。(刘彦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