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籍除了喜欢和谈得来的士人谈玄论道、喝酒抚琴,还喜欢一个人在山林间游玩。他登过的山有三座被载入史册——苏门山、广武山、首阳山。
阮籍除了喜欢和谈得来的士人谈玄论道、喝酒抚琴,还喜欢一个人在山林间游玩。他登过的山有三座被载入史册——苏门山、广武山、首阳山。
苏门山探访高人
苏门山是太行山余脉,位于豫北辉县西北郊。
阮籍刚到洛阳时,得知洛阳建春门外隐居着一个高人——名士孙登,便前往谒拜,可孙登避而不见。《晋书》记载,孙登后又搬到宜阳山居住,阮籍再次去拜访,这次虽见到人了,孙登却默不作声。再后来,孙登回到汲郡(今河南卫辉)故里,隐居在苏门山,阮籍又一路追随,来到苏门山。
阮籍在苏门山找到孙登,可孙登仍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阮籍看着泥塑木雕般的孙登,突然开窍了,便一声长啸(一种歌吟方式,称之为啸),没想到孙登回了一啸。阮籍惊呆了,仰头聆听,直到孙登的啸声结束。阮籍疾步回家,写下了《大人先生传》。
广武山千年一叹
广武山位于荥阳市,有学者考证它是洛阳北邙山的一部分。
广武山因刘邦和项羽决胜负的“成皋之战”而闻名。阮籍登上广武山山顶,看着当年的遗迹,想起那些撼动天下的往事,一时感慨万千,朝着空无一人的山谷喊出了千古名言——“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喊完这句话,阮籍痛哭了一场。
阮籍一直期盼有一位明君,能让自己的政治理想和治国才华得以施展,但直到他离开这个世界,时代都没有给他这样一个机会。登广武山之后,阮籍豁然开朗,他终于明白,在一群竖子呼风唤雨的年代,自己是不可能成为英雄的。既然无法成为英雄,那就做一个无拘无束的自由人吧!
首阳山情之所系
与苏门山、广武山相比,阮籍对首阳山格外看重。在阮籍登临的大山中,数他到首阳山的次数最多。当年伯夷、叔齐“采薇而食”,饿死在首阳山,从而让首阳山千古留名。
阮籍在洛阳生活的21年中,多次登临首阳山。每登一次,他总会留下一些感慨,如:“驱马舍之去,去上西山趾。一身不自保,何况恋妻子。”“登高临四野,北望青山阿……求仁自得仁,岂复叹咨嗟。”“朝出上东门,遥望首阳基。松柏郁深沉,鹂黄相与嬉。”由此可见,阮籍对首阳山上那两位采薇不食周粟者的崇拜。
尽管阮籍所处的时代,不能对时事表示异议,但他通过《咏怀诗》直抒胸臆,表露心迹,浇心中之块垒。从这一点来看,阮籍的洛阳情结就是首阳山情结。(刘彦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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