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起王昌龄的“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我就会觉得格外亲切。
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
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王昌龄《芙蓉楼送辛渐》
每每想起王昌龄的“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我就会觉得格外亲切。但洛阳人对王昌龄的认知,往往忽视两点:一是王昌龄在诗坛上的地位有“诗家天子”和“七绝圣手”之称,在当时很有名,洛阳的达官显贵、社会名流无不仰慕其才华;二是对王昌龄与洛阳的关系知道得不多。
这里不说王昌龄的诗歌艺术成就,只说说他与洛阳的故事。
王昌龄性格内向,不事张扬。在洛阳做了校书郎后,他勤勤恳恳,安分守己,渐渐地喜欢上了东都,把家也安在这里。他的两个儿子已经成家,大媳妇娘家石门谷,是姐姐做媒;二媳妇是洛阳姑娘,虽然娘家门第不是太高,但是人好,有文化有教养,孝顺爹妈、和睦邻里。
眨眼间王昌龄来洛阳又过去了两年,算起来他在校书郎的任上已经有五年了,但仍没有升职的迹象。宰相张九龄很欣赏他,认为他早该升职了,关键是内敛的王昌龄不主动要求,也不活动。尽管张九龄先后担任过多重职务,但这些职务都管不了官员的升迁。他有心提拔王昌龄,却爱莫能助。至于皇上为什么不重用王昌龄,张九龄也想不出什么原因。再说,张九龄在外面任职多年,对朝廷的事情也不怎么了解,万一说错了,就会大祸临头。所以,张九龄对王昌龄的事只好保持沉默。
王昌龄仍然保持豁达的胸怀,从来没有跟人提起关于职务的事儿,也从来没有发泄内心的不满。很多人来到东都已经觉得很不错了,这里自古是宜居城市,能否升迁无所谓,万一去个糟糕的地方还不如不动。于是,王昌龄认真从事校书郎的工作,或者跟同事朋友聚会,饮酒赋诗。在他看来,这样的生活很平静,在此安度晚年也是人生幸事。在洛阳的几年时间里,他写下大量诗歌,其中有不少是歌咏洛阳的,这为他在当时乃至后来的文坛上赢得了很高的声誉。(王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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