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史料记载,石崇曾“屑沉水之香如尘末,布象床上,使所爱者践之,无迹者赐以真珠百琲(音同贝)”,由此可窥见金谷园豪奢之一斑。
繁华事散逐香尘,
流水无情草自春。
日暮东风怨啼鸟,
落花犹似坠楼人。
——唐杜牧《金谷园》
杜牧的这首咏史诗,讲述了一个凄美的故事。
故事的发生地在洛阳的金谷园。西晋富豪石崇为和晋武帝的舅父王恺争富而修筑此园。据史料记载,石崇曾“屑沉水之香如尘末,布象床上,使所爱者践之,无迹者赐以真珠百琲(音同贝)”,由此可窥见金谷园豪奢之一斑。
金谷园还集合了一批当时著名的文人雅士,号称“金谷二十四友”。其中,除了石崇,还有“掷果盈车”的美男潘安,“洛阳纸贵”的左思,三国名将陆逊的孙子陆机、陆云两兄弟等。这些文人雅士在金谷园宴饮游乐,歌舞升平。
绿珠是石崇的姬妾,妩媚动人,又善解人意、能歌善舞,因而石崇在众多姬妾中独宠绿珠。每次宴客,石崇必命绿珠出来歌舞劝酒,见者都惊为天人,绿珠之美名闻天下。
或因石崇太过高调,到处炫富惹人妒忌,得罪了不少人。石崇失势被免官以后,大臣孙秀明目张胆地向石崇讨绿珠,石崇坚决不允。
孙秀大怒,劝赵王伦诛石崇。赵王伦于是派兵杀石崇。石崇对绿珠叹息:“我现在因你而获罪。”绿珠流泪:“愿效死于君前。”遂坠楼而死。
“落花犹似坠楼人”,写的正是绿珠。暮春时节,诗人杜牧凭吊金谷园,落英缤纷,残红成阵,看到落花,不由想起坠楼人,那无奈凋零的生命,不正如这落花吗?以“落花”喻“坠楼人”,伤春感昔,触物兴怀,意境凄迷。
历代凭吊绿珠的诗很多,白居易写过,刘克庄写过,就连曹雪芹也写过。《红楼梦》中,曹雪芹借黛玉之手写过《咏绿珠》。相比之下,还是杜牧这首诗更为凄婉动人。(洛报融媒·洛阳网记者 刘永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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