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里路云和月”,这一出自岳飞《满江红》的名句,对出生在中国、生活在芬兰的女孩党晓玲来说,可能还不懂它的含义。她可能也不知道,从芬兰到洛阳,有八千多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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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晓玲一家和老院长裴中海(左二)合影留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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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
“八千里路云和月”,这一出自岳飞《满江红》的名句,对出生在中国、生活在芬兰的女孩党晓玲来说,可能还不懂它的含义。她可能也不知道,从芬兰到洛阳,有八千多公里。
而跨越这八千多公里,重回故乡,她用了整整20年。
1 看到老院长,她激动地扑进他怀里
昨日14时,在市儿童福利院门口,党晓玲和她的养父哈努、养母塔尔雅就要离开了。党晓玲又拿出相机,对着福利院的楼房拍了好几张照片。当与专门赶来接待他们的市儿童福利院前任院长裴中海告别时,她突然红了眼睛,又伸出双臂,投入他的怀里。谁也无法解释,这个害羞内敛的女孩为何面对老院长如此激动。
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她对生命源头的最初烙印有一些特殊的感觉吧。
2 20年前,她在洛阳东站被发现
20年前,1995年3月3日,一个圆圆小脸的女孩被人在洛阳东站发现,送到了市儿童福利院,被起名“党晓玲”。当时估计她有1岁,于是她的出生日期就被假定为1994年3月3日。
党晓玲在市儿童福利院待了9个月。1995年12月,来自芬兰的夫妻哈努、塔尔雅走进了她的生活——他们要收养一个孩子。
为何选择来洛阳收养孩子呢?养父母说,其实当时有好几个城市可以选择,最后他们选择了洛阳,因为在他们心里对洛阳充满了好感——这是一个神秘古都,还有着漂亮的牡丹。
从此,这对来自芬兰的夫妻和一个中国女孩就有了一世解不开的情缘。
3 “她是上天赐予我们的天使!”
“养父母待我如亲生女儿,我在学校学了英语、芬兰语和瑞典语,多年来,随养父母去世界各地旅游,包括欧洲、美洲、亚洲和非洲。我对园艺很感兴趣,希望将来能从事园艺工作……我生在中国,长在芬兰,在芬兰我有家,有亲属,有朋友,我生活得很幸福,但我常常会思念我的根——中国,如果你知道我的生母生父或亲属的消息,请告知。也许生父母还有其他的孩子,我将非常高兴我有兄弟姐妹。”
这是党晓玲和父母精心制作的“寻亲启事”上的话。8日晚,他们从洛阳龙门站出站后,逢人就发放“寻亲启事”,启事上有多张党晓玲成长过程中的温馨图片。许多市民惊异地看着这张启事,并热心地询问情况。
最热心的当数市民李江,他原是市歌舞剧院的小提琴手,退休后成为洛阳梦之幻乐团的团长,时不时到市儿童福利院为孩子们演出。他是一个旅游达人,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哈努、塔尔雅一家,并被党晓玲的事情打动,他热情邀请他们一家来洛阳寻亲。昨日上午,他陪着党晓玲一家在市儿童福利院查询,并把20年前在市儿童福利院任院长的裴中海请过来。裴中海一进来,塔尔雅就认出了他,流着泪紧紧拥抱他:“20年前,是你给我们办了收养手续。”
看见老院长,一直比较害羞的党晓玲情绪也瞬间激动起来,主动站起来拥抱裴中海。
采访中,我们一直被党晓玲和养父母之间自然流露的真情打动。谈到当年的一些收养细节,塔尔雅非常照顾党晓玲的情绪,不时地捏捏她的下巴,亲吻她的额头:“她是上天赐予我们的天使!”当《洛阳晚报》记者询问能否公布党晓玲的先天疾病时,儒雅的哈努马上温和地摇头,并把她揽在怀里:“不,不,不可以,她是我的小情人。”
4 即使亲生父母寻不见,洛阳亦成她的“家”
可惜的是,因为时间太过久远,经过裴中海和市儿童福利院数位员工的回忆,都没有得到党晓玲寻亲的有价值的线索。他们只能推断,可能是她幼时患先天疾病,亲人无力承担治疗费,才被送到洛阳东站的,“父母一定是希望她活下去,才放到闹市区的”。
虽然没有得到有效信息,党晓玲一家稍稍有些遗憾,但是能来到党晓玲的“老家”,他们内心还是很满足。
党晓玲久久凝视着自己曾经的“家”,不时地拍照片,看得出,她对这里充满了感情。
为了寻找党晓玲的亲人,哈努、塔尔雅决定在洛阳待上几天,到本月15日再返程。
如果您有任何关于党晓玲的信息,请您拨打晚报热线电话66778866或记者电话13663880419。
“即使找不到晓玲的亲生父母,洛阳也已经成为我们的第二个‘家’了。”塔尔雅满含热泪,真诚地说,洛阳市民给她的感觉非常亲切,就像家人一样。(记者 郑凤玲 宋扬/文 记者 杜武/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