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出土于我市北窑一西周墓的玉牛形调色器,高4.5厘米,长11厘米,宽5厘米,以乳白带黑的玉雕刻而成。牛呈卧状,两侧有耳,牛躯体作长方形,背部宽平,上有四个圆孔,为调色之用。玉牛雕刻古拙,代表着西周玉器雕刻技术水平。
1964年出土于我市北窑一西周墓的玉牛形调色器,高4.5厘米,长11厘米,宽5厘米,以乳白带黑的玉雕刻而成。牛呈卧状,两侧有耳,牛躯体作长方形,背部宽平,上有四个圆孔,为调色之用。玉牛雕刻古拙,代表着西周玉器雕刻技术水平。
牛形玉器较为罕见
1964年,在我市北窑一座代号为M14的西周墓葬中出土了一件罕见的牛形玉器。该器物玉质为白色间杂黑色纹理,呈伏卧牛形,牛头伸出,两侧有耳,刻画牛角,“臣”字形眼,下刻卷曲的腿,背部宽平,并排四“孔”,“孔”周围有唇作外缘。
西周为我国玉器雕刻工艺史上的过渡时期。八路军驻洛办事处纪念馆副馆长沈天鹰说,该牛形玉器用斜刻的宽阴线和细阴线组成的双勾线线条刻画牛角和牛腿形象,一条阳纹凸现在两条不同的阴线中间,使阴阳线同时发挥作用,不仅增强了器物的立体感,显得刚劲有力,而且弧线线条流畅,一气呵成,较殷商时期以粗重硬直的双勾线构图,向前迈进了很大一步,为此后的雕玉工艺奠定了基础。此外,从造型上看,该器物饱满端正,质朴大方,实用性突出,应与西周严格的礼俗制度有很大关系。
由于出土时玉器一小孔内残留有朱砂红,专家据此推断该器物为调色器。
用于调色与砚“同宗”
玉器的地位在我国古代十分特殊,常与人的身份地位乃至品德情操相提并论。凡佩玉、用玉之人,均为身份高贵的上层人物,即所谓“君子”。如《礼记·聘义》载:“君子贵玉而贱珉(mín)”“君子比德于玉”“君子无故玉不去身”等。
同时,在我国文明发展史上,牛与人类的生活最为密切。早在新石器时代,就有人用牛头作随葬品;商代,牛的肩胛骨又成为契刻卜辞的主要材料,而在商周青铜器上大量存在的饕餮纹(又称为兽面纹),与抽象化了的牛头图案极为相似。此外,牛本身还是祭祀天地山川、社稷鬼神的牺牲,尤其用于礼仪中最高等级的礼节——太牢。因此,该玉牛形调色器的制作具有一定深刻的社会意义。
“有考古资料表明,调色器与砚‘同宗’,均起源于新石器时代的石质研磨器。”沈天鹰说,在陕西省临潼县姜寨遗址,曾出土过一组石质的研磨器、研磨棒及黑色的颜料块。其中研磨器的研面上分为两个方格形凹区,显然是制彩陶时的研磨、调制不同颜料时使用的。因其兼备了研制、调色两种用途,所以可视为调色器和砚共同的祖型。沈天鹰推测,西周时期的文字早已成熟,这件调色器应当主要用于图画调色。
“五色”初始三色成谜见
玉牛形调色器共有四个调色孔,显然是四种颜色各居一孔。其中,出土时一孔内残留有朱砂红。那么,其他三孔内的颜色会是什么?
沈天鹰说,源于先秦时期的“五色”观念是寻找答案的重要线索。“五行”认为,宇宙万物的多样性皆由金、木、水、火、土五大元素构成,并将五大元素与诸多事物相配,如“五方”“五音”“五灵”等,其中“五色”指青、朱、白、黑、黄。
“五色”观念在我国古代影响深远。沈天鹰说,譬如帝王祭祀社稷,必以五色土铺砌祀坛,布局东青、南赤、西白、北黑、中黄。而在《汉书》中,由“五色”构成的色彩迷信已经成熟,并形成理论。从时间上看,西周时期应处于“五色”观念的酝酿与初始阶段,这件玉牛形调色器另外三孔内的颜色是否与“五色”有着直接渊源,尚需进一步的考古研究去证实。
(记者 姜春晖 通讯员 孙海岩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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