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曾任北宋仁宗年间的洛阳留守推官,在任职的三年中他与洛阳牡丹结下了不解奇缘,从而写下了流传百代的《洛阳牡丹记》——我国现存的历史上第一部牡丹专著。
欧阳修曾任北宋仁宗年间的洛阳留守推官,在任职的三年中他与洛阳牡丹结下了不解奇缘,从而写下了流传百代的《洛阳牡丹记》——我国现存的历史上第一部牡丹专著。它介绍了当时洛阳牡丹的花品、栽培技术及观赏风俗,涉及各地的牡丹,对于牡丹的传播发展和后世的传承研究,有着无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欧阳修是宋代的伟大文学家,并不是园艺家,更不是牡丹学者,他怎么会写一部牡丹专著?欧阳修在自己的诗中说:“曾是洛阳花下客,野芳虽晚不须嗟。”“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这可能是他给的解释。
阴差阳错未赏牡丹
天圣九年(公元1031年),欧阳修被任为西京(今洛阳)留守推官。他早就听说了洛阳牡丹,很想前来观赏,于是兴致勃勃地来到了洛阳,很想马上看到牡丹,可偏偏不凑巧,他就是迟迟不能尽情地观赏牡丹。
欧阳修第一年来洛阳时已是晚春,这一年牡丹花开得早,他跑遍牡丹名园也没见到盛开的牡丹,只好等待来年。结果,第二年牡丹花开时好友邀他出游,第三年春妻子病故,无心赏花,第四年春牡丹尚未花开,他三年的留守推官任期届满不得不解职而去……
欧阳修在洛阳的三年四春,真是阴差阳错,一次也没尽情地观赏到牡丹,只见了一次晚开、一次早开的牡丹。即便如此,他已亲身感受到牡丹的“不胜其丽”。洛阳牡丹的绝丽和洛阳人对牡丹的至爱,使欧阳修心中萌生了一个强烈的愿望:写一篇《洛阳牡丹记》。于是,他开始遍访民间花圃、花农,了解牡丹的栽培历史、种植技术、品种、花期及赏花习俗,搜集洛阳牡丹的各种资料。
“梦中赏牡丹”
人世间万事难料,也许正是欧阳修曲折的经历,抑或他对洛阳牡丹断肠般的真情,感动了牡丹仙子。传说,就在欧阳修要离开洛阳的前一天晚上,牡丹仙子来到了他的面前,从而留下了一段“梦中赏牡丹”的千古佳话。
那天晚上,欧阳修满怀惆怅地躺在床上……夜阑人静之时,忽听有人在轻轻地叩门,欧阳修起身开门一看,皎洁的月光之下,站着一群绝美佳人。欧阳修惊异地问道:“大姐何方人氏,为何深夜叩门?”
前面一位穿黄衣的女子款款地深施一礼,说道:“我们都是洛阳的牡丹仙子,闻先生酷爱牡丹,来洛阳三载未曾尽意观赏,明日又要离开洛阳,特来与先生相见。”
欧阳修听了顿时喜出望外,说:“今晚我能见到诸位仙子,真是今生之大幸也。我有心要写《洛阳牡丹记》,但不知诸位仙子的芳名?”
那位排头的仙子说:“谢秀才厚意。说起我们的名字啊,那可是多得很哪。听我们一一报来。”说完,众姐妹先指着排头那位唱道:“占魁先数‘姚黄’,富贵端严体象。佳号名曰花王,万卉千葩仰望。”
欧阳修一听,惊奇地说:“啊!您就是花王——‘姚黄’,不愧为牡丹中的极品,果真是高贵端庄。”众仙子拐回头来,又拥着一位身着紫衣的仙子唱道:“‘魏红’千叶芬芳,消得贵妃名项。呈红色耀日光,平头浅紫相向。”
欧阳修一听赞道:“啊,我明白了,您是花后‘魏红’,与花王‘姚黄’合称洛阳牡丹双璧,是吗?”没等欧阳修说完,花王就站出来介绍别的仙子了:“珍贵复有‘牛黄’,‘细叶寿安’迟放。‘金棱玉版’最香,‘倒晕檀心’高尚。”
欧阳修:“啊!这位是‘牛黄’仙子,这位是‘寿安’仙子,这位是‘玉版’仙子,这位是‘檀心’仙子。”
接着花后又指着另一排仙子,唱道:“‘潜溪绯’绯色艳妆,‘九蕊珍珠’奇状。‘鹤翎红’欲舞翔,‘鹿胎花’发异样。”
欧阳修:“啊!这位是‘潜溪绯’仙子,这位是‘九蕊珍珠’仙子,这位是‘鹤翎红’仙子,这位‘鹿胎花’仙子……”
牡丹仙子们争报花名,欧阳修仔细听着,一一记下。
这时已是夜半时分,诸位仙子说:“时间不早了,请赶快安歇吧。”说完一闪,便都不见了。
牡丹尤为天下奇
因为“梦中赏牡丹”,欧阳修对洛阳牡丹有了全面的了解,写作《洛阳牡丹记》的条件终于成熟了。景祐元年(公元1034年),欧阳修离开洛阳不久就完成了他的《洛阳牡丹记》。
离开洛阳身在异地的欧阳修更加怀念洛阳牡丹。十年后,欧阳修终于又来到洛阳,友人给他看了许多牡丹图,欧阳修发现,洛阳牡丹又出现了许多往昔见所未见的新品种,与当年的名贵花品争奇斗艳,不觉耳目一新,感慨万千。这次洛阳之行,欧阳修又写下了著名的《洛阳牡丹图》,“洛阳地脉花最宜,牡丹尤为天下奇”的名句即出于此。(李有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