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家先民在3次大南迁中,不仅是语言的传承,更重要的是风俗的传承。河南大学李玉洁老师在“黄河文明”系列丛书总序中说:“洛阳,是客家文化之根。汉魏洛阳故城,是客家南迁地零地标。客家话,就是古洛阳话。客家之风俗,也是古洛阳风俗之移植。”下面,我们浅谈一点客家风俗与洛阳。
客家先民在3次大南迁中,不仅是语言的传承,更重要的是风俗的传承。河南大学李玉洁老师在“黄河文明”系列丛书总序中说:“洛阳,是客家文化之根。汉魏洛阳故城,是客家南迁地零地标。客家话,就是古洛阳话。客家之风俗,也是古洛阳风俗之移植。”下面,我们浅谈一点客家风俗与洛阳。
共骇群龙水上游
“共骇群龙水上游,不知原是木兰舟。”这是古人描述端午节龙舟竞渡的诗句。端午节竞龙舟的风俗来源极古,到了唐代,成为人们节日文化生活中的一项重要内容。
大唐皇家竞龙舟的地点在凝碧池。武周时期的宰相李怀远《凝碧池侍宴看竞渡应制》云:“上苑清銮路,高居重豫游。前对芙蓉沼,傍临杜若洲。地如玄扈望,波似洞庭秋。列筵飞翠斝(jiǎ),分曹戏鹢(yì)舟。湍高棹影没,岸近榜歌遒。舞曲依鸾殿,箫声下凤楼。忽闻天上乐,疑逐海查流。”
同时,在端午节,民间和官府也在洛河上举行竞龙舟活动。武周御史张鷟(zhuó)有文云:“五月五日洛水竞渡船十只,请差使于扬州修造,须钱五千贯,请速分付。”这是一篇很有名的判词。这篇判词的背景是,水衡监向朝廷上奏,申请派人到扬州修造端午节用的洛水竞渡船十艘,用钱五千贯,要求迅速拨付。
实际上,洛河上的竞龙舟活动,起源于汉魏。曹植诗云:“仰泛龙舟绿波,俯擢神草枝柯。想彼宓妃洛河,退咏汉女湘娥。”从汉魏到隋唐,这项活动一直都很活跃。张鷟的判词,并非阻止在洛河上竞龙舟,而是要求在节日活动中注意节俭。
在客家先民3次大南迁后,这种风俗也传到了客家地区。比如,赣南的客家先民把这些端午节的文化内涵传承下来,并与当地习俗融合发展,演化为独具赣南客家特色的端午民俗文化。“艾蒲洗身雄黄酒,食了粽子划龙舟。绣花香包腰上带,神龙保我九十九。”每年端午节,客家人在南宋著名爱国词人辛弃疾留下千古绝唱的郁孤台下,年复一年地演绎着“龙”的传说,而龙舟竞渡,正是赣南客家人端午节的重头戏。
花开二月是花朝
宋代《翰墨记》说:“洛阳风俗,以二月二日为花朝节。士庶游玩,又为挑菜节。”花朝节,也叫花神节,俗称百花生日。农历二月,春回大地,万物复苏,草木萌青,百花或含苞或吐绽或盛开。这天,洛阳人要祭百花以求庇佑,士人郊游赏花并采摘野菜。
花朝节能成为一个全国性节日,实际上与武则天有关。武则天执政时期,嗜花成癖,每到二月二这一天,总要令宫女采集百花和米一起捣碎,蒸制成百花糕,用花糕来赏赐群臣。上有好者,下必甚焉。上行下效,因此,从武则天到玄宗时期,从官府到民间就流行过花朝节了。《博异记》把花朝节的起源定在唐玄宗时期,是符合史实的。也正是从这个时期起,唐诗中出现了大量描写花朝节的经典佳句。如白居易在洛阳写的:“岸帻静言明月夜,匡床闲卧落花朝。”“二月二日新雨晴,草芽菜甲一时生。轻衫细马春年少,十字津头一字行。”“众皆赏春色,君独怜春意……何日同宴游,心期二月二。”花朝节成了宴游赏春的重要节日。
客家先民在3次大南迁后,也把花朝节带到南方,使其成为客家人一个重要节日。花朝节期间演出的花朝戏,已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花朝戏用客家话演唱,流行于广大客家地区。花朝戏,是客家民间音乐语言和民间文学语言的有机结合。其唱腔朴素健朗,通俗易唱,唱词和道白常运用诙谐、隽永的双关语和歇后语。花朝戏,用生动形象的语言,真实反映了客家人的喜怒哀乐、理想追求和精神个性。
共陪客家拜关公
关公本名关羽,汉末刘备集团的著名将领。关公在其近60年的一生中,策马横刀,驰骋疆场,征战群雄,辅佐刘备完成鼎立三分大业,谱写出一曲令人感慨万千的人生壮歌,被后人推举为“忠义仁勇”于一身的道德楷模。“英雄有几称夫子?忠义唯公号帝君。”关公被称为武圣人,被尊为关圣帝君,凡是有华人的地方,就有关帝庙。
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十月,曹操在洛阳,孙权遣使者,请求曹操发兵,共击蜀将关羽于荆州。曹操誓师南征,未到荆州,而关羽已败。次年春正月,曹操还于洛阳,孙权遣使送来关羽首级。曹操将武库的一座院落设为祭堂,大祭之后,以王礼葬之于洛阳南郊,即后世之关林。
关林之位置,明万历二十四年(公元1596年)《重建关王冢庙记》中说:“洛阳县南门外,离城十里,有关王大冢,内葬灵首,汉时有庙。”明代重新修缮之关林,是一处宫殿式建筑群,古柏成林,隆冢丰碑,气派巍巍。
每年来关林祭拜者众多,其中客家人多达5万人次,每年9月至10月举行的关林国际朝圣大典也成为客家人的重要节日,关林也是客家人的信仰祖庙。
在客家地区,人们崇拜关公,敬仰关公的忠、勇、信、义。各州、府、县城所在地甚至乡村都为关帝建祠立庙,不少人还在厅堂、店铺设置关帝神位,对关公焚香点烛,顶礼膜拜。每逢过年过节,仪式更是隆重,大家配备牲醴果品、香烛衣纸,到关帝祠(庙)虔诚祭祀。每年举行“祭江”“打醮”等庙会活动时,还用神轿把关帝老爷的神像请出来,大家高擎彩旗,敲锣打鼓,燃放鞭炮,抬着关帝到各街道、乡村巡游,祈求关帝老爷保佑。
梅州是广东地区客家人最集中的地方,也是广东地区的客家文化中心。关爷庙建在南口镇瑶苑村的一个山丘上,包括关公殿、财神殿、寿星殿、僧房、观音石像及长廊,占地600多平方米。福建目前保存较好、规模较大的关庙有109座。而在菲律宾,有一个名为“南松园”的商人组织,该组织就自称是一个结义团体,敬奉关圣夫子为盟主。此外,当地不少杂货店、旅馆、旅社也奉关帝为祖师爷。(郑贞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