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电的年代,煤油灯发挥着重要作用,它把家里照得亮堂堂、暖洋洋的。
魏志清展示煤油灯
在没有电的年代,煤油灯发挥着重要作用,它把家里照得亮堂堂、暖洋洋的。市民魏志清老人家里有一盏煤油灯,是祖上传下来的,距今或有两三百年。在他的童年记忆里,奶奶经常在煤油灯下纺花织布、缝补衣服。近日,他向记者讲述了煤油灯背后的故事。
半夜醒来,奶奶仍在煤油灯下劳作
魏志清今年77岁,家在西工区王城大道附近一小区。秋高气爽,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魏志清心情不错,将尘封已久的煤油灯拿出来欣赏。煤油灯高约20厘米,由灯头、油罐、底座等构成,材质以锡为主、铜为辅,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魏志清老家在孟津区朝阳镇魏家坡村,他有3个哥哥和1个妹妹。在他6岁时,母亲因病去世,父亲为了养家糊口常年在外奔波,兄妹5人是由爷爷奶奶拉扯大的。他的祖上在清朝道光年间做官,煤油灯正是那个时候添置的,传了几代人。
在魏志清的记忆里,奶奶中等身材、微胖,性格很好。那时还没有电灯,家家户户用煤油灯照明。“我家只有这一盏煤油灯,用处很大。”魏志清说,秋冬时节,奶奶吃过晚饭坐在煤油灯下纺花织布。他睡到半夜醒来,还能看到奶奶忙碌的身影,听到织布机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在晃动的煤油灯灯影下,奶奶投射到墙上的身影显得异常高大。
“奶奶你咋还不睡?”魏志清半睡半醒地问,奶奶总是乐呵呵地回答:“马上睡,马上睡。”
煤油灯除了用来照明,还可起到提醒作用
在魏志清小时候,全家人穿的衣服、鞋子甚至袜子,全靠奶奶张罗着做。“三哥和我是双胞胎,晚上我们经常在煤油灯下写作业。”魏志清说,奶奶也不闲着,坐在旁边给他们做棉衣棉裤、纳鞋底。如果火苗小了,奶奶便用剪刀剪掉烧毁的灯芯,再用针将下面的灯芯往上挑,火苗瞬间就变大了。奶奶做的棉衣棉裤柔软厚实,棉鞋轻便暖和,他至今仍很怀念。
魏志清记得,煤油比较便宜,1毛钱一斤。每当家里的煤油用完了,奶奶就让他去买煤油,他提着油壶出门,到村里的供销社打满一壶。回到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煤油倒进煤油灯的油罐里,一罐煤油就能用上一周。
“点煤油灯的火柴也很特别,叫白头柴,即火柴头是白色的。”魏志清说,白头柴易燃,只要在砖块等处随便一划,立马就着,平时煤油灯的底座用来放置火柴和奶奶的针线等小物件。后来,白头柴因易燃危险被淘汰了。
煤油灯还可以起到提醒作用。那个年代,几乎每家每户会在院子里挖红薯窖,储藏的红薯可以吃很久。不过,夏天到红薯窖里取红薯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人容易缺氧。每次要取红薯了,魏志清会提着煤油灯下去,既用来照明,又可检测是否危险。“如果煤油灯在红薯窖里能点着,问题不大,如果点不着,说明氧气不足,得赶紧上来。”魏志清解释。
看到煤油灯,往事历历在目
魏志清将煤油灯灯头拔出来,下面有个豁口。“都怪我。”魏志清惋惜地说,他的父亲爱抽烟,经常将旱烟袋凑到煤油灯上点火,烟丝会掉在灯头的边缘。
有一次,魏志清看到煤油灯灯头上落了不少烟丝。受好奇心驱使,他将烟丝点燃,不料火势变大,将灯头下方的锡烧化了,留下一个豁口,导致灯头再也拧不紧了。被奶奶视为宝贝的煤油灯被自己弄坏了,他心里充满愧疚,整天唉声叹气。奶奶得知情况,安慰他说“没事儿,煤油灯总有坏的那一天”。
直到20世纪70年代,这盏煤油灯依然为魏志清一家人照明,发挥着重要作用。他当兵退伍回来,村里架起了电线杆,家家户户通了电、安上了电灯,煤油灯逐渐退出历史舞台。
对于魏志清来说,这盏煤油灯陪伴他走过了童年,照亮了他的生活。每当看到这盏煤油灯,奶奶在煤油灯下缝补衣服、爷爷在煤油灯下讲故事的场景历历在目。“我从小被奶奶带大,与奶奶的感情甚至比与父亲的还深。”魏志清说,奶奶勤劳节俭、纯朴善良,影响着孙辈,他保存好这盏煤油灯,是对奶奶最好的怀念。(洛报融媒·洛阳网记者 魏巍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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