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磨千家用,打水不用问。”这句话是父亲告诉我的,那时我正在写《最后的老街——马市街百年掠影》的电视脚本,从父亲那里知道了很多老街旧事儿,深切感受到老街民风的淳朴。
“碾磨千家用,打水不用问。”这句话是父亲告诉我的,那时我正在写《最后的老街——马市街百年掠影》的电视脚本,从父亲那里知道了很多老街旧事儿,深切感受到老街民风的淳朴。
小时候,我曾见过碾和磨。我家东隔壁是一户姓孙的人家,后院有一盘碾子,直径大约2米,碾磙子中心有一根木棍,是用来推碾盘的。我四五岁时(大约1958年),跟着奶奶和妈妈去孙家碾过玉米糁儿。
那时,我家有几盘磨,直径约1米,厚约15厘米,基本没见用过,只是用来垫院子里那个上水石池子。前几年老宅拆迁时,我本想把它们留下来,但苦于新居是楼房,无处安放它们,结果这几盘磨就不知所终了。
碾和磨,曾经发挥了很大作用,现在却渐渐被人遗忘了。
过去,老城的地下水资源十分丰富,水质也好。因此,老街很多人家都有水井,西大街洛阳商务印书馆的院子里就曾有一口井。我家对门的马家,后院也有一口井,夏天,马家人把西瓜放进井里,等一个时辰就可以享受冰镇西瓜了。
老街的井水十分甘美,炎炎夏日在井台上喝井水,也是很惬意的事儿。过路人口渴难耐,向担水人讨水喝,担水人舀一瓢井水递过去,过路人咕咚咕咚喝下去,然后一抹嘴,道声谢,继续赶路。
担水是家家户户每天的功课。到我们这一代,担水多用白铁桶,也有用木桶的。井台上最热闹的时候要数黄昏,铁桶、木桶排成一溜儿。那时家家户户都有一口大水缸,能盛三四担水。
老街人用井水,一直用到20世纪70年代。后来,街上有了公用自来水,有专人管理,每担水1分钱。再后来,家家户户有了自来水,就没人再去井里打水了。
老街的井还有很多故事。据说,三国时的孙坚曾从城西一口古井中打捞出传国玉玺。李自成曾在饮马街用井水饮过战马。老城曾叫凤凰城,凤凰的左眼在马市街东头,右眼在贴廓巷,身子在凤化街,尾巴在菜市东街和菜市西街,尾巴这两条街道一条朝东南,一条朝西南,很有意思。
贴廓巷竹匠世家杨老汉,对被称作凤凰右眼的那口井记忆犹新,说那井水甜得跟放了糖一样,口感好着哩!(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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