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民族有五千年文明史的说法,见于《史记·五帝本纪》。在距今5300年前后,西亚的苏美尔文明和古埃及文明都已进入铜石并用的繁荣时代。那么,我国五千年的文明史,能不能得到考古学的有力证明?从良渚文化的发现和研究里,我们可以得到肯定的回答。
良渚文化的农业经济与社会分化
良渚文化的稻作农业
犁耕是良渚文化农业耕作的主要方式。在许多遗址中都发现了当时使用的石犁,仅钱山漾遗址出土的石犁就有100余件。这些重要发现,说明良渚先民已摆脱铲挖锹翻的耜(Sì)耕阶段,率先进入稻作犁耕时代。
修渠打井,引水灌田,是良渚文化各部族农业发展的重要成就。徐家湾遗址发现了用于引水排水的沟渠遗迹,再联系到许多开沟犁的出土,说明良渚文化已经出现了较为周密的灌溉农业。当时,这种农业灌溉技术在东亚地区处于先进地位。
良渚文化贵族墓葬大量陪葬玉钺
玉钺(yuè)是良渚文化贵族墓里常见的随葬品。1986年,在反山墓葬群共出土玉钺54件。1991年,在余杭瓶窑汇观山发现的墓葬里,陪葬的玉钺多达48件。
钺是中国古代常用的杀伐刑具,其中的大钺则被作为王权的象征。《尚书·牧誓》载:“王左杖黄钺,右秉白旄(máo)以麾。”周秉钧注:“钺,大斧也。饰以黄金,故曰黄钺。”《史记·周本纪》说:“周公旦把大钺,毕公把小钺,以夹武王。”由此可见,良渚玉钺应是贵族显示身份和地位的具体象征。
良渚文化遗址发现的丝织品
1958年,在浙江省吴兴县(现湖州市)钱山漾距今约5000年的良渚文化遗址里,出土“一批盛在竹筐内的丝织品,包括绢片、丝带和丝线等。经鉴定,原料是家蚕丝,绢片是平纹组织,纬密度为每厘米48根”。1959年,江苏省吴江县(现吴江区)梅堰良渚文化遗址出土的陶器上刻有“蚕纹”图样。良渚文化遗址出土的丝织品残片,采取先摷后织的工艺。由此推测,当时的丝绸制品,已经有较大的产量供贵族享用。
良渚社会的贫富分化和阶级差别
良渚文化墓葬已出现贫富严重分化的社会现象。1982年,在江苏省武进县(现武进区)发掘墓葬随葬品120多件,玉器占绝大多数,其中有玉璧24件、玉琮33件。1986年,在反山发掘的大墓,出土随葬器物547件,其中玉器多达511件。
而在那些散落于居址周围的小型墓中,随葬品只有管、珠等小件玉器。这些墓葬可能属于平民墓。贵族墓与平民墓之间,随葬玉器的种类、组合差异,以及平民墓中有无玉器随葬的差异,构成了良渚文化用玉制度的等级差别。由此可见,良渚反山、瑶山贵族墓地和祭坛,揭示了良渚文化中期已出现严重的社会分化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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