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日晚10时许,一辆挂着“豫C”号牌的轿车,缓缓开进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救助站,这里的工作人员正在等待一场交接。
20日晚10时许,一辆挂着“豫C”号牌的轿车,缓缓开进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救助站,这里的工作人员正在等待一场交接。
“是这里,家在这里!”坐在车里的张大虎(化名)指着窗外,兴奋地对同行的伊川县救助站工作人员说。张大虎是12日在伊川街头被发现的,经过身份核查,确定他为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人。17日,在伊川县救助站工作人员陪同下,张大虎踏上了回家的路……
一顿晚餐,“哄”着他来到救助站
伊川县救助站站长刘志强回忆,那是在12日下午6时30分前后,值班室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打电话的人提供了一条线索——有一名疑似流浪人员逗留在伊川县某酒店门前。
放下电话,刘志强就带着人出发了。“蓬头垢面,见到生人很机警,不和人说话。”这是刘志强对张大虎的第一印象,眼看天越来越黑,他决定先把张大虎带回救助站。起初,这个提议遭到了张大虎的“无声抗议”,“无论我们咋说,他就不走,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时,刘志强假装无意地问身边的同事:“哎呀,站里该吃晚饭了吧,听说今天有免费的肉包子和八宝粥,管饱!”说这话时,刘志强用余光瞥了一眼张大虎,看他有反应,刘志强窃喜:“这招儿有戏!”
果不其然,没多一会儿,张大虎就松了口,跟着刘志强一行人到了救助站。
一个小包,解开他的身份谜团
一进救助站,刘志强就安排食堂师傅给张大虎端了一盘肉包子和一碗粥,张大虎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张大虎吃完饭、洗过澡,又换上干净的衣物后,按照流程,救助站的工作人员开始对他进行信息登记。在聊天中,工作人员发现张大虎无法与人正常沟通,常常问他东他说西,或者压根儿不说话。
他是谁?他的家在哪儿?这些问题的答案,一个也问不出来。有人提出,在找到张大虎的时候,发现他随身还背着一个小包。在这个小包里,工作人员找到了张大虎的身份证,上面显示他出生于1962年,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人。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兴奋,很快,他们就与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救助站取得了联系,说明了张大虎的情况,希望他们协助核查。
这边,等着新疆方面的消息,那边,工作人员仍旧尝试着从张大虎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
一趟行程,他们行驶三千多公里把他护送回家
随着张大虎情绪逐渐稳定,工作人员将他口中碎片式的线索进行拼凑——他自述患有间歇性精神病、高血压,来洛阳已经有段时间了,但说不清自己是如何来的。
很快,新疆那边传来消息,20多年前,他们那里确有一名叫张大虎的失踪人员。接下来,大家面对的就是如何送他回家的问题。刘志强说,考虑到张大虎身体不好,不宜长途乘车,在请示过伊川县民政局后,他们决定:亲自开车护送张大虎回家!出发之前,救助人员还特地为张大虎购买了降血压的药物等。
17日一早,在刘志强带队下,他们出发了。说起这一趟行程,刘志强用“特别不容易”来形容,他回忆,他们刚进入新疆境内,就连续遇到了3次沙尘暴、4次交通管制,“气温也骤降,我们从洛阳走的时候有同事还穿着短袖,谁知道到了新疆就遇到了降雪”。
最惊险的一次,是在进入吐鲁番地区后不久,他们遭遇了8级大风。“我们一车人都吓坏了,能感觉到车都在风里摇摆。”刘志强说,就是这样,他们在历经许多困难、行驶了三千多公里后才终于抵达了目的地,有了文章开头的那一幕,“虽然路途艰辛,但张大虎回家了,我们的付出就是值得的”。(洛阳晚报记者 王若馨 通讯员 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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