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元835年夏到公元837年春,杜牧在洛阳待了不到两年。在这段时间里,他的生活是郁闷的,但郁闷中也有亮色,带给他亮色的,除了朋友李戡,还有美人。
从公元835年夏到公元837年春,杜牧在洛阳待了不到两年。在这段时间里,他的生活是郁闷的,但郁闷中也有亮色,带给他亮色的,除了朋友李戡,还有美人。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杜牧才华横溢、倜傥多情,对美女情有独钟。这不,闲居洛阳的原司徒李愿在家里大摆宴席,早就听闻李府美女如云的杜牧心痒痒了。
1 主动要求赴李大人的家宴
唐代典籍《本事诗》里记载,李愿家“声伎豪华,为当时第一”,当时的洛阳名士都喜欢到李府拜访。
这天,李愿又在家大宴宾客。他本来想邀请杜牧,但考虑到其御史身份,便放弃了。
李愿不请,杜牧便主动要求,派人送去一封信,在信里说:“我非常愿意参加李大人的家宴。”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李愿不好意思拒绝,当即补上邀请信。
落寞的杜牧正在对花独酌,一听到李愿有请,打马直奔李府。他赶到时,宴会已经开始,席上觥筹交错,众人喝得正美,现场有“女奴百余人,皆绝艺殊色”。
2 敢问紫云是哪个
杜牧入席后,“独坐南行,瞪目注视”,将现场美女看了个遍,然后问李愿:“听说贵府有个叫紫云的色艺双佳,敢问是哪个?”
李愿指着一女,说:“她就是。”
杜牧盯着紫云看了好久,说:“果然名不虚传。李大人,你把她送给我吧。”
这也太无礼了吧!李愿俯首而笑,不愿作答,诸伎“亦皆回首破颜”。
对众人的嘲笑,杜牧毫不理睬,连喝三大杯酒后,站起身吟诗一首:“华堂今日绮筵开,谁唤分司御史来?忽发狂言惊满座,两行红粉一时回。”
杜牧在洛阳,不但见到了慕名已久的紫云,还遇到了分别多年的张好好。
3 洛阳重遇张好好
几年前,杜牧在江西观察使沈传师手下做官,当时13岁的张好好为官伎,两个人在沈府相识。
一年后,沈传师任宣歙观察使兼宣州刺史,张好好跟着去了宣州,被沈传师的弟弟沈述师纳为妾。
后来,沈传师回京任职,杜牧投奔淮南节度使牛僧孺。
再后来,杜牧回到长安,又来到洛阳。在洛阳,他遇到了漂泊至此、当垆卖酒的张好好。
“重睹好好,感旧伤怀”,杜牧挥笔写下长诗《张好好诗》。从诗中可以看出,两个人在沈府相见后,关系已经到了“自此每相见,三日已为疏”的地步。“洞闭水声远,月高蟾影孤”,分别后觉得孤单、凄凉,这既是写张好好,也是写杜牧自己。
“怪我苦何事,少年垂白须?朋游今在否?落拓更能无?”诗的末尾,张好好关切地问杜牧:“你为何事所苦?为何年纪轻轻就白了胡须?当年同游的伙伴还在吗?这落魄的日子你受得了吗?”
传说在洛城相见后,张好好再嫁,后来杜牧去世,她瞒着家人到墓前祭拜,追念往事,竟然自尽于墓前。
杜牧离开洛阳,不是因为仕途险恶,更不是为了另谋高就,而是因为远在他乡的弟弟得了眼病。
公元837年,杜牧的弟弟、供职于镇海节度使李德裕手下的杜公式(yǐ)得了眼疾,杜牧听说后,焦急万分,当即带着一名著名的眼医赶至扬州,为弟弟治病。
按唐制,官员请假不能超过百天,如果超过,即为自动离职。
杜牧假已超期,但弟弟的眼病还没好,于是,他主动辞去洛阳的职务,应宣州观察使崔郸的邀请,带着弟弟前往宣州。(洛阳晚报记者 陈旭照)
(本系列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