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雍写诗大都有感而发,看这首《生男吟》,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有初为人父的喜悦,有望子成龙的期待,两种感情交织在一起,是至纯至浓的父爱。
我今行年四十五,
生男方始为人父。
鞠育教诲诚在我,
寿夭贤愚系于汝。
我若寿命七十岁,
眼前见汝二十五。
我欲愿汝成大贤,
未知天意肯从否。
——北宋·邵雍《生男吟》
邵雍写诗大都有感而发,看这首《生男吟》,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有初为人父的喜悦,有望子成龙的期待,两种感情交织在一起,是至纯至浓的父爱。
45岁得子,确实是够晚的。为什么这么晚呢?因为邵雍结婚晚。为什么晚婚呢?这中间有一段故事流传。
据邵雍的儿子邵伯温(即本诗中的“汝”)所著《邵氏闻见录》记载,邵雍37岁从共城(今新乡辉县)移居洛阳,到了40多岁仍未娶妻。一天,学生姜愚和张仲宾劝他:“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先生年逾四十不娶,亲老无子,恐未足以为高。”
学生觉得老师一直不娶妻难以理解,却不知老师有一肚子苦水:“贫不能娶,非为高也。”不是我不想娶,是太穷了,娶不起。
哦,原来如此!在两个学生的热心张罗下,年逾四十的邵雍娶了姜愚同学王允修的妹妹,两年后,邵伯温出生。
中年得子,自然宝贝得不得了,但邵雍可不像现在的一些家长,把孩子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娇得不得了。
欣喜中的邵雍仍然保持冷静。他知道,无论怎样娇宠都不如让孩子健康成长,成为有用之才,而想成才,良好的教育不可或缺。
“我欲愿汝成大贤,未知天意肯从否。”除了《生男吟》,邵雍还有一首《教子吟》,诗中表达了与“我欲愿汝成大贤”同样的期待:“该通始谓才中秀,杰出方名席上珍。”他希望儿子能成为“才中秀”“席上珍”。
决定“珍”“秀”与否的,是人的主观能动性,“善恶一何相去远,也由资性也由勤”。
健康成长,继而成才,禀赋固然重要,但起根本作用的还是勤奋。(洛阳晚报记者 陈旭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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