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一首歌常在我的脑海中回旋,那就是电视剧《三国演义》片尾曲:“黯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铮鸣,眼前飞扬着一个个鲜活的面容……”我觉得,这简直就是靠山黄现状的写照。
3、马紫晨的靠山黄情结
尽管师承一致,嵩县、伊川又相距不远,但乔社斌和王利坤以前并不认识。目前栾川也有靠山黄剧团在演出,只是各县的靠山黄艺人之间较少交流。
87岁的马紫晨是河南省文化艺术研究院研究员,也是《中原戏曲文化》丛书的主编,长期以来对靠山黄的传承及发展倾注了大量心血。2010年到2012年,他又带领学术团队三次到嵩县、栾川,在靠山黄“残留下来的最后一块圣地”采风。尽管靠山黄的衰落速度令他吃惊,但乔社斌、魏留聚等老艺人的坚持和努力,还是让他感觉不虚此行。
魏留聚是栾川张盘人,生于1945年,自幼学戏。他和戏班长期活跃在栾川陶湾一带,排演有《泰山图》《刀劈杨藩》等靠山黄剧目,也是市级“非遗”项目靠山黄的传承人之一。马紫晨的学术团队为他的唱腔录了音,并记录下他的人生轨迹。
“靠山黄是豫西调的前身,为豫剧提供了滋养,但不能说有了豫剧,就把靠山黄‘吃掉’。现在人们对靠山黄的地位和价值认识还不够,它本来便是一个剧种,而且直到现在仍有独立存在的班社,应该给它应有的名分。”马紫晨说,近年来,国家级、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申报工作开展得如火如荼,国家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也上升到了法律层面,“不少古老的剧种得到了保护,拿到了国家扶持资金,靠山黄却连省级‘非遗’项目都没列入,还要继续努力”。
在《中国豫剧大词典》中,有对“靠调”一词的解释。它被称为豫西梆子的前身,20世纪40年代后与豫东调相对应,始有豫西调之谓;与祥符调相对应,始有西府调之说。就是在民国后期,豫西梆子与豫东梆子(包括祥符调、豫东调、沙河调、高调)合流,形成了全国性大剧种——豫剧,而原汁原味的豫西靠山黄开始衰落。
“礼失而求诸野”,马紫晨认为,靠山黄这一剧种的发展轨迹,在各个时期的豫西民谚中都有反映。20世纪40年代,人们说:“曲子戏,是小戏;梆子戏,是大戏。一大一小占豫西,这戏那戏进不去。”可见其当时的受欢迎程度。
如今,我们追寻靠山黄的前世今生,并不仅仅为了重温过去,更重要的是为了让它走得更远,毕竟“隔山隔水不隔音”,靠山黄诞生在豫西山区,它的传承和发展离不开这片土地。(洛阳晚报首席记者 张广英)
(本系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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